近日,中国游戏产业年会产业趋势发展论坛在广州召开,协会领导和众多企业代表发表演讲。同日,主办方伽马数据在论坛上发布《2023中国游戏产业趋势及潜力分析报告》,报告重点内容如下:
产业现状
中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近10年首次下降
2022年中国游戏企业融资事件降5成
2022年头部游戏企业新品产出数量减少41.8%
相关洞察
发展多元化变现及商业模式
21.4%用户的实销游戏花费未达可接受的上限
寻找拓展及培育用户的新方式
超50%用户的付费行为集中于最喜欢/游戏时间最长的产品
运用精品产品,驱动用户消费行为转变
精品游戏有望提升超7成用户的付费水平
借助游戏科技,驱动产品体验升级与破壁发展
游戏已成为芯片、高速通信网络、AR/VR等产业技术进步的重要贡献方
重点潜力领域
混合变现:41.7%主机/单机游戏用户愿意接受内购,34.4%移动游戏用户愿意接受买断制
产业链拓展:47.2%的用户近年购买过周边产品,其中超50%用户每年购买3次以上
主机/单机游戏:6成左右用户每周或更频繁的游玩
重点细分领域:8种玩法及4类题材较3年前流水增长显著
“游戏+”:调查的社会公众中96.03%接触达“游戏+”,且多数公众仍对其有兴趣
跨平台:移植类跨平台游戏受35.6%的用户喜欢,且不喜欢的用户占比最低
游戏引擎:价值不断外溢
游戏AI:可应用于研发、人机对战、外挂监测等环节
云游戏:游戏云移植、云原生游戏、云游戏衍生应用具备潜力
元宇宙:场景扩容、拟真感受推动产业向“游戏即平台”升级
此外,报告选取部分发展潜力较明显的企业,并解析其潜力来源。
发展现状:2022年表现不佳,但未来可期
现状一:实际销售收入近十年首次降低,新品产出放缓、融资难度提升等多重因素影响产业发展
2022年中国游戏产业发展状况出现变化,自2022年3月起产业实际销售收入逐步由增长转为下降,并最终导致2022年全年实际销售收入出现近十年的首次收缩。产业收入下降受多重因素影响,长期因素如新品产出放缓、融资难度提升,中短期因素如用户整体居家时长衰退。但从较长的周期来看,中国游戏产业仍取得一定发展成果,例如依托高品质产品持续提升对用户的吸引力,在用户支撑下产业依然具备较好的发展前景以及一定的增长空间。
现状二:2022年中国游戏企业融资事件降5成,实际市场收入与未来预期影响资金流向
2022年游戏产业在投融资市场上的表现也有待加强,中国企业的融资事件数量同比下降5成,股票市场表现也不及整体。投资市场的反应通常受到实际市场收入与对未来预期的影响,这也成为主导产业内外资金流向的主要因素。例如2020年游戏产业市场收入大幅提升,投资市场对游戏产业信心提振,游戏企业现金流持续充裕,进而在2021年带动产业融资事件回升,但基于后续市场收入下降的影响,2022年产业投融资再次下降。但随着产业环境的改善及发展预期的提振,未来游戏产业资本表现有望得到进一步改善。
现状三:产业陷人才储备挑战,优质人才需求度较高但外部压力持续提升
不佳的市场表现也传导至从业者层面,在人才储备方面为企业带来挑战。一方面,产业对于优质人才的需求度仍较高,多数企业的确也吸纳了较多高基础能力的潜在人才;但另一方面,产业承接潜在人才的难度持续提升,薪资成本、外部资金、流量成本等压力均影响到了企业的整体经营,在降本增效的思路下,2022年产业裁员、调整薪资、收缩招聘计划的现象较为普遍,其中不乏多家头部企业。整体而言,产业的人才培养思路向培育内部人才、优先吸纳高价值人才、发掘高性价比潜力人才倾斜。
现状四:新品创新难度大、头部产品固化难为市场提供有力支撑,头部企业新品产出降4成
新品难以有力支撑市场的现象在2022年较明显,同时产品创新难度大、头部产品固化的特征让新品更难突围。产品创新难度大持续影响产业的精品化进程,现阶段创新产品的研发思路也有所变化,产品一方面需要汲取多款产品研发经验进而确保产品玩法的成熟性与商业化成功率,但又要保证产品在玩法层面具备自身的特色,这一平衡点难以把控;头部产品固化的特征主要体现在提供主要收入的产品仍为上线多年的老产品,占据了大量用户,但又难以为市场规模提供有效增量,且部分产品逐步进入生命周期衰退期。头部新品固化也主要受新品产出数量下滑影响,其中头部企业的新品产出数量更是在2022年减少超4成,远高于产业平均水平,而头部企业的新品对市场的影响作用更大。
发展趋势:或将呈现4项趋势
基于产业市场规模下降的现状与成因,伽马数据认为以下方向已形成趋势,有望在未来进一步发展。
趋势一:发展多元化变现及商业模式
用户付费能力仍有可提升空间。从调研结果来看,21.4%用户的实际付费低于可接受的付费上限,而二者差值的原因主要受用户对付费内容认同的影响,其中56.9%的用户认为没有值得充值的地方。
未来,为用户提供符合其价值认知的付费点及付费方式将助力用户付费升级,而改变部分用户充值的思维模式也将成为必然,例如针对部分用户反感为数值付费的状况,可让其为解锁精品化游戏内容和更好的网络、硬件等游戏体验付费。
趋势二:寻找拓展及培育用户的新方式
寻找、留存高价值用户的方式也需要调整,虽然用户的年均游戏数量仍然较多,但是付费等行为愈发集中于少数产品,即用户对自身所偏爱产品的忠诚度更高。对于企业而言,这意味需要更为精准的把控用户获取、运营、回流等各个环节,让用户从各个层面提升对于自身产品的好感度,否则用户也存在更大可能性被竞品吸引。因此,获客数量也不再是企业追求的核心指标,且在获客阶段便需要培养用户的好感度,之后更要在运营、回流等层面加大投入,并寻找拓展和培育用户的新方式,进而将自身产品变成用户偏好度最高的选择。
趋势三:运用精品产品,驱动用户消费行为转变
用户付费行为受精品化影响较大。调查结果显示,精品化相关内容占据用户付费上升成因的20.2%,这意味着精品化的作用并不局限于产业内部的收入分配,对于扩大产业整体规模也具备显著利好。值得注意的是,现阶段精品化的市场潜力并未完全释放,用户期望与企业供给之间存在差距是主要原因,而随着二者差距的缩小,精品化有望提升超7成用户的付费水平。
趋势四:借助游戏科技,驱动产品体验升级与破壁发展
游戏产业在诞生伊始即与科学技术密切相关,且二者的关联在近年快速提升,从成果上看,游戏已成为芯片、高速通信网络、AR/VR等产业技术进步的重要贡献方。关联更密的深层原因主要在于:一方面,运用技术提升用户游戏体验的初衷并未改变,且更为迫切,更高的游戏科学技术水平有助于满足用户娱乐需求;另一方面,游戏能助力科技领域自立自强、培养科技人才,以技术和人才为媒介进而帮助游戏在更多领域取得成果,其价值也愈发得到国家层面的认可。针对于游戏科技的研究也在持续推进,2022年7月,由中国游戏产业研究院、中科院相关课题组共同发布的《游戏技术——数实融合进程中的技术新集群》报告中,明确提出“游戏技术”的定义,进而帮助游戏产业更好挖掘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
如上所述,游戏产业在迭代的过程中推动了数项科学技术发展,并逐步形成了游戏科技这一专有名词,但其价值并非仅以游戏产业为窗口释放,游戏科技将以服务人的生活、满足人的需求为中心进行多维度价值拓展。未来,游戏科技有望基于以下方式提升人的生活品质:中短期内,游戏科技将提升用户的游戏体验,并优化文旅文保、工业和自动化、影视制作、智慧城市、医疗医药等多领域的生产要素及业务体系,同时催生新兴商业模式,进而促进游戏科技在其他产业的落地应用,以及提升其他产业对游戏科技的关注与需求;长期内,随着游戏与科技相互促进、融合深度的提升,游戏将以超级数字场景、元宇宙等形式,以颠覆式的体验与生活改变服务于人。
重点潜力领域:
11个领域潜力较大
基于产业的发展趋势,伽马数据认为以下领域或具备较明显的发展潜力。
领域一:混合变现
混合变现有望成为产品多元化变现的突破口,原因主要有二:第一,在市场规模下降、企业生存压力增加的情况下,混合变现存在增加收入的可能性。这是由于用户的付费意愿存在差异,因此当产品采用单一变现模式时,无论为内购付费、广告变现、买断制、会员订阅等哪一模式,均会遗漏潜在的收入来源。
伽马数据认为混合变现有望成为产品多元化变现突破口的第二项原因在于,从长期来看相较于负面效果,混合变现的正向增益或更明显。这是由于广告模式、买断制等均依托于某些领域深入发展,被用户所熟知,例如休闲游戏推动广告变现发展、主机游戏推动买断制发展。从市场表现来看,已有以《弹壳特攻队》为代表的混合变现产品在广告、内购两项渠道中均取得较优成果,证明了混合变现的可行。
领域二:产业链拓展
产业链拓展是指在其他领域推出具备游戏特征的领域产品,例如基于游戏IP打造的潮玩、动漫等,以期取得提升IP影响力、增加收入来源等成果。虽然产业链拓展并非新鲜概念,但这一方式的发展速度有望提升,原因主要有二:一方面,游戏是文化娱乐的一部分,虽然公众的文娱支出整体下降,但降幅明显小于游戏产业,企业拓展其他领域有望起到平稳收入的作用。
另一方面,拓展其他领域并取得较优商业回报的产品持续增加,产业链拓展的效果逐步在塑造IP的基础上,提升产品创收的比重。
如上所述,改善收入状况是促进企业布局产业链拓展的重要因素,而周边是现阶段最容易达到此项目的的拓展领域,因此,报告将围绕周边重点分析其布局可行性。基于对周边布局成果较佳产品以及用户调研结果的分析,本次报告得出以下结论:
领域三:全域经营
全域经营也是报告认为具备发展潜力的领域之一,作为营销方式的一种,联通多环节及细致划分用户是其潜力支撑。联通多环节例如联通线上线下、联通公域私域、联通各类营销模式,进而更广泛更全面的覆盖用户。
细致划分用户则体现在,服务提供企业能够监测到大量用户、追踪用户各项行为,并沉淀多种细分工具、打法,帮助游戏企业快速运用全域经营。以此为基础,全域经营在调度资源、洞察用户特征、灵活归类用户等方面拥有过往营销模式较少具备的特色优势,使得全域经营模式虽然出现时间较短,但已经取得较多产品青睐。
全域经营的另一运用潜力在于其适用的环节较多,例如在产品的测试、预约、上线、长线运营、用户回流等环节均可使用。这是由于上述环节均需要服务提供企业能够帮助游戏企业精准的描绘用户画像、定位用户位置、高性价比获取用户、挖掘用户潜在信息,而上述需求均可依托全域经营联通多环节、细致划分用户的营销方式特色实现。
领域四:主机/单机游戏
主机/单机游戏长期面临在全球范围内拥有高量级的用户及市场规模,但国内市场表现较差的状况,基于两项原因,伽马数据看好其未来的发展潜力。第一,主机/单机游戏的布局环境持续改善,已初步形成正向循环的发展基础:政策环境层面,精品化是近年来游戏产业的主基调,而主机/单机游戏的用户口碑更佳,与政策引导的产业方向较为吻合;用户环境层面,国内主机/单机游戏发展受阻与历史上用户付费意愿较弱、可支配收入较少、正版意识不强等因素关联较密,而上述因素已获得用户层面的自发重视;产品环境层面,在用户环境改善的作用下,更多企业、个人注重面向主机/单机平台的产品开发,其中不乏以《风来之国》为代表的IGN评分8分的产品产出。
第二,主机/单机游戏的潜力变现或将提速,进而缩短适宜产业普遍布局所需的时间。这是由于多家头部企业已经注资入局,例如腾讯、网易,而其拥有的资源量级及种类可以在多项维度为终端提供必备的发展资源。例如,现阶段的产出贡献主要集中于产品质量这一单一维度,但随着头部企业的产品上线,为在商业层面取得更多成果,企业将在宣发、运营等维度投入较多资源,基于其他终端领域的历史表现,面向宣发、运营等维度的投入对于触达、转化非主机/单机游戏用户的作用更为强劲,届时,更多新用户将进入主机/单机游戏领域,现有用户的游戏行为也将深化,进而加速塑造适宜全产业布局的市场环境。
领域五:重点细分领域
伽马数据仍然看好细分领域的发展潜力,未来细分领域或将呈现两项趋势。一方面,重点细分领域的市场规模仍将增长,这是由于细分领域分化、成型的背后是用户愈发清晰、个性化的体验偏好,因此,在兴趣与自主性的支持下,细分领域通常拥有较为稳定的用户群体,形成领域的长期潜力来源。但是,细分领域同样存在扩张与收缩,需要企业识别具备发展前景的领域布局。另一方面,细分领域内部的马太效应将加剧,主要原因在于用户的精品化偏好及产品竞争压力的增长。因此,未来在细分领域具备深厚经验沉淀、技术积累的企业,有望凭借对用户画像的深度理解,通过恰当的微创新、技术提供的可玩性支持等方式,保持市场竞争力。
领域六:“游戏+”
“游戏+”并非突然发展壮大的新兴概念,而是得益于多年来游戏产业发展的推动,现阶段,“游戏+”的布局环境已逐步成熟:从用户需求来看,本次受访对象中96.03%的用户已对“游戏+”有所接触,在此基础上,多数用户仍对“游戏+”保持兴趣,这意味着过往布局已为“游戏+”的后续发展塑造了较为强劲的用户基础。
未来,伽马数据认为“游戏+”有望在多个领域释放,这是由于“游戏+”在各个领域的融合应用均处于早期状态,从“游戏+”产品发展状况来看,目前不同领域均未出现大规模占领市场与用户的产品,对于后入企业来说具备较高的机会;从不同行业的需求来看,对于相应“游戏+”产品呈现出多层次需求,少数游戏几乎很难满足某个领域复杂的功能性需求。同时,以腾讯、波克城市、网龙为代表的企业,有望依托较为丰富的经验取得先入优势。
领域七:跨平台
跨平台是指可以在不同平台运行的同一款游戏,吸引不同平台的游戏用户进而扩大总用户规模是跨平台游戏的核心优势。现阶段跨平台游戏主要拥有改编类跨平台游戏、移植类跨平台游戏、投影类跨平台游戏三种优劣各异的模式。
其中移植类跨平台游戏发展相对较慢,但其具备的高度适配终端使用习惯,以及数据互通、终端互通的可能性,使其拥有较高用户期望。
受多种因素影响移植类跨平台游戏数量较少,但近年来有所改善。一方面,以《重生细胞》为代表的单机移植移动端的产品,iOS畅销榜最高排名46名,证明移植成果具备潜力;另一方面,部分企业有意布局移植类跨平台游戏,但受阻于较高的门槛,例如各终端的UI差异较大、各平台的运营规则不同、移植类跨平台经验不足导致的产品管线与单一平台高度绑定等,但现阶段产业内部已出现更为完善的第三方解决方案,或帮助有意布局的企业降低试错成本。
移植类跨平台游戏第三方解决方案示例——Unity
领域八:游戏引擎
游戏引擎的价值延展能力较强,在影视、元宇宙等领域同样具备需求。这是由于游戏产业属于内容产业,因此基于产业需求实现的游戏引擎对兼容性、设备性能、颗粒精细度、物理模拟效果等功能的改善,同样在其他内容产业存在应用空间。现阶段,游戏引擎已经被广泛运用在影视、动画等诸多产业中,而随着内容贡献的进一步扁平化,以及内容需求的指数级增加,游戏引擎也有望在VR、元宇宙等领域承担领域基石的作用。
游戏引擎在影视、动画中的应用案例
助力VR虚拟制作技术
电影《狮子王》的拍摄中,制作公司将主场景转换为Unity引擎支持的文件格式,搭建虚拟拍摄场景。导演、摄影师、演员通过佩戴VR设备进入虚拟世界进行拍摄,可以始终使环境保持在理想状态,降低重拍带来的时间、人力成本。
高质量、高还原度的数字人技术
在Unity公布的数字人技术演示短片《Enemies》中,Unity不仅可以表现高精细度的复杂场景,在眼睛、毛发、皮肤渲染等虚拟数字人领域也取得重要突破。Unity Hair Solution提供了一种头发渲染方案,对毛发的还原效果和细节再做优化。
游戏引擎在汽车领域中的应用案例
小鹏G9基于Unity HMI解决方案,开发出搭载行业首个量产的3D人机交互系统。在3D人机交互系统和感知系统的支持下,车内屏幕可以3D形式实时展示当前车辆的周围环境,在提升驾驶安全性的同时,进一步加强座舱交互沉浸感。
游戏引擎在数字孪生领域中的应用案例
卡奥斯COSMOPlat数字孪生平台是国内首个5G+工业边缘云渲染平台,Unity的实时3D技术是平台构建数字孪生能力的使能技术之一,在PaaS层及SaaS层多方面为其提供技术解决方案。
游戏引擎在元宇宙领域中的应用案例
Unity在3D内容创作方面有较大技术领先,成为目前元宇宙创作者首选创作工具之一。目前Unity已应用于迪拜世博会、北京冬季奥运会等多个元宇宙项目中。在卡塔尔世界杯期间,Unity首次使用分布式实时渲染,在云端打造支持万人同屏的星际广场主会场。此外,同济大学基于Unity通用渲染管线(URP)技术打造“元宇宙展馆”,Unity将赋能元宇宙的更多场景。
领域九:游戏AI
游戏AI与游戏引擎是方向不同但目的近似的科技领域游戏应用,二者相较,虽然游戏引擎更侧重于塑造游戏“形象”,而游戏AI则倾向于游戏“内涵”的升华,但二者在游戏领域的应用目的,均为实现用户对于精品化的期望。游戏AI的发展潜力主要在于普遍提升用户在游戏的过程中通过智力的博弈、情感的共鸣、沉浸的体验等获得的游戏感受。这是由于现阶段上述体验的塑造高度依赖于游戏从业者的经验与能力,使得出于人才稀缺性、试错成本等因素,难以规模化的提升产品表现。虽然发展尚不完善,但现阶段游戏AI已经可以通过学习、模拟真实人类的行为,在游戏研发、运营等阶段,以数值调试、智能NPC、提升游戏安全等级等形式,在游戏产业的重要环节投入应用。
虽然用户对高质量游戏体验的偏好,催生出企业侧对游戏AI的广泛需求,但受制于研发成本、研发难度,以及游戏产品个性化需求等因素,高质量游戏AI尚难以在产业内部广泛应用。而随着市场关注度提升,伽马数据认为未来游戏AI将通过三个阶段逐步释放市场潜力:第一阶段,高成本与高研发难度使得游戏AI将首先于头部企业应用,头部企业凭借雄厚的资本既为试水方,也为市场份额的首要占有者;第二阶段,由头部游戏企业或第三方专业公司推出的通用性游戏AI技术逐步形成独立产品,并在更多头腰部企业及产品中应用,用户的游戏体验与游戏审美同步提升;第三阶段,基于头腰部产品的推广,游戏AI水平将带来明显的产品表现差异,推动游戏AI由市场重要选择升级为普遍选择。
领域十:云游戏
经过数年的发展,云化游戏内容已经如雨后春笋般在市场出现,并呈现出规模持续扩大的趋势。伽马数据认为,未来云游戏将在至少三个方向持续展现潜力。潜力首先出现在游戏云移植上,随着先行者试水成果的显现,更多企业认识到游戏云移植带来的价值,得益于第三方云游戏PaaS提供的一站式游戏云移植解决方案,游戏企业在平台能力的加持下,仅需对云移植版本进行少量的开发即可解决支付、账号打通、输入适配等问题,保障用户游戏体验的一致。整体而言,从云化进入到云移植,云游戏对游戏产业的价值已更为落地,重要性也在加码。未来,游戏云移植有望形成“更多精品游戏选择云移植——精品云移植游戏吸引更多用户加入——用户增量吸引企业布局游戏云移植”的正向循环。
第三方企业代表——阿里巴巴云游戏事业部(元境)
潜力的第二个方向在于云原生游戏,云原生游戏是指原生于云的游戏,成熟的云原生游戏可实现CG级实时交互能力、上万用户同屏流畅运行、玩法创新等高品质游戏表现。现阶段,部分游戏企业已经尝试在内容制作阶段加入云原生相关的设计,这些游戏在上市后会更为自然的同步发布云游戏版本,为用户提供差异化游戏体验。而在影响云原生游戏产出、普及的诸多因素中,云游戏平台能否提供企业级的服务能力是重要因素之一。例如能否提供分布式渲染、支撑大规模的同屏联机、多视角协同渲染这些能力,对云游戏平台都是高难度的技术挑战。依托自主研发或与第三方企业合作提供这类服务,将成为云原生游戏规模落地的重要一环。
第三方企业代表——元境
潜力的第三个方向在于云游戏衍生应用,即将云游戏相关技术拓展至其他领域。随着Web3.0的快速发展,多个产业都在探索身临其境、可实时交互的沉浸式场景的塑造方法,例如电商产业、汽车产业。云游戏衍生应用可为其提供部分帮助,经过多年的发展云游戏领域已经积累了大量相关的技术与经验,打造了较为成熟的企业级服务平台,这些经验和技术的积累将逐步外溢到其他相关产业,实现新一轮的数字化转型。
重点领域十一:元宇宙
元宇宙的热度近年来在全球范围内快速上升,对于游戏产业而言,元宇宙意味着从游戏即服务到游戏即平台的迭代升级。现阶段,游戏产业主要从“提升游戏的场景容纳能力”“强化用户的拟真体验”两个方向推动元宇宙落地,前者增加用户在游戏内的体验选择,例如旅游观光、近距离观察珍稀动物;后者则使用户线上的参与感官无限趋近甚至超越线下。当两个方向均发展成熟并相互结合时,元宇宙在游戏产业的应用也将真正落地。
“提升游戏的场景容纳能力”将增加用户在游戏内的体验选择,例如参加音乐会、近距离观察珍稀动物、举办婚礼。这部分期望的落地对企业的内容融合能力提出较高要求,例如内容扩容意味着增加用户的学习成本,如何激发用户的探索兴趣或成重点;又如如何规划融入场景的长线运营,使场景能够长期丰富用户体验。现阶段,自研元宇宙游戏、探索多领域的元宇宙场景融合是企业主要的尝试方向,腾讯游戏、中手游、网龙、元境为代表的企业产出较多。
“强化用户的拟真体验”将使用户在线上的参与体验无限趋近甚至超越线下,以旅游为例,相较于传统旅游方式,在元宇宙游戏中旅游或可实现在保持与线下旅游一致的听觉、触觉、嗅觉等的感受的基础上,具备随时随地、降低与同伴协调时间的难度、无需错峰出行等利好。但这部分期望的落地对技术水平提出极高要求,例如以毫米级精度还原游戏场景及用户、为用户提供多感觉的拟真体验、能够支撑海量级的数据实时传输及运算的底层能力。现阶段,以腾讯游戏、网易游戏、米哈游、元境、Unity为代表的强技术型企业是这一方向的主要布局者。
潜力企业及潜力分析
完美世界
较早挖掘新机遇作用于业务精品化
依托技术能力有望扩大数实融合等新兴领域市场份额
完美世界控股集团的潜力主要集中在业务精品化、新兴领域、多领域协同等方面,同时,技术能力是潜力的重要来源。经由优缺互补、巩固优势获取更为显著、健康的成长是较多企业布局领域协同的初衷。业务精品化的潜力主要体现为高品质产品的持续产出,这是由于高品质产品正处于需求转型、难度提升的过程中,用户侧重逐步由视觉、听觉等外部感官转向情感等内在体验,而完美世界控股集团较早认知并挖掘新机遇,有望借此强化高品质产品产出,现阶段代表产品有《幻塔》(游戏)、《DOTA2》(电竞)、《摇滚狂花》(影视)等。
协同效应提升体现在自造血能力等方面
注重质量、技术能力等是主因
新兴领域方面,产业可重点关注完美世界控股集团在数实融合领域的拓展,数实融合具备政策环境较优、想象空间较大等背景,但也对企业能力提出较高挑战,完美世界在这一领域具备至少三项优势,第一,技术能力较强;第二,布局经验较多;第三,基于多项业务的内容属性,对用户需求把握较深。伽马数据认为完美世界控股集团具备领域协同潜力的原因在于,企业离上述目标已更为接近,例如业务的精品化表现提升明显,自造血能力更为充足,涉及游戏、影视、电竞、动画、人才培养等多领域;又如协同作用逐步由表层下沉至内核,旗下产业园可依托企业经验为入驻团队提供较深层面支持。同时,协同效应提升的原因主要在于,首先,各领域均注重长期质量而非短期变现;其次,较为关注领域发展趋势;最后,技术能力仍然起到支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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