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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与树

文/卢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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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来愈喜欢山。

在我出生长大的新疆西北小城,少年时我去过周边的北山,满山有野刺玫和芍药,山不高,树不高,记忆中太阳很毒、山花烂漫;刚上高中去过巴尔鲁克山,树林茂密、河溪清澈,夜宿山林、篝火温暖,最重要的是青春的桅杆扯起梦想远方的风帆,开始有力量挑战大自然的飞鸟,于是握紧汽枪去瞄准鸟儿,好在对枪生疏,扳机扣动只是提醒鸟儿不要再栖息,不曾伤害那些盘桓的山林的歌者。

后来我学林了,亲近山的时候渐渐增多,知道巴尔鲁克山长满野巴旦杏,现在那里成为世界仅存的最大野生巴旦杏自然保护区。大学实习,我每年初夏会上一次天山,天池高耸入云的雪岭云杉原始林,菊花台的疏林草甸,实习林场与青春一同凝滞的白桦林,冰大坂上清新鲜活的雪莲花、红景天,拥抱山的刹那,丰富的城市里罕见的万千植物也抚慰着理想旗帜破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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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去经年的近三十年,我开始熟悉小学学地理时曾经遥远的现在栖息其脚下南北气候、水系的分界线——秦岭。那些中学课本里的泰山、太行山、峨眉山、五台山、恒山、嵩山、北京香山、南京紫金山、武当山、贺兰山,还有我身边的华山、太白山、终南山、黄帝陵处所桥山与我一一邂逅,瞩目我向往远方的跋涉,洗礼我追寻真实的成长,欣赏着我从风华正茂到年过半百从不曾惧怕山的高险、从不曾吝啬汗水和力气,坚韧与忍耐是我童年时从新疆雪野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更高更远是一个离大海千里迢迢的孩子从小向往大海向往远方一生不变的追求。

前几天,我去了安康镇坪的化龙山、岚皋境内的巴山、南宫山。多年前的秋天,因为参观飞播林,我上过南宫山,万山红遍、层林尽染让我惊艳秦巴山区绚丽的秋天,也一直沉浸在细雨濛濛遍山绿树红叶黄果姿韵妖娆的意象中。这里曾叫笔架山林场,同行介绍,1988年岚皋开始飞播造林,最早就选勘作业有笔架山的播区,三十余载几代林业人,为了绿色梦想,艰苦播绿,辛勤护绿,给原本就隽秀的陕南又接续修复出南宫山这一生态观光康养胜地。

我虽领略过南宫山秋天的色彩斑斓、成熟丰韵,但能在春天再看同一座山,对于爱山爱树的我是不会割舍那种好奇和期盼的。又走进南宫山,尽管已进入暮春时节,但依旧春光明媚。山峦吐翠,幽谷含秀,石峰嵯峨,满目新绿。栎树的新芽,黄莲木的嫩叶,竹林在雨后的清绿,椿树槭树刚刚展开的褚红色的新叶,只能叫人欣悦地陶醉于一个词:春树葳蕤!是的,在溪流细瀑、古藤青苔、云蒸岚蔚间,春天的葱笼与间或点缀在路径边的单瓣明黄的棣棠,一起迎送着你渐渐衰缓的脚步,濯亮着你早已不年轻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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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山大雄宝殿到主峰金顶石阶陡险,同行的年轻人多望高坐歇,但我上回没一览众山小,这次一定不能错过。确实是陡峭难攀,不一阵,有个小姑娘下返,喘息着说“真爬不上去”,金顶游览提示高血压、体弱者不宜攀登,自己独自爬到中间有点眩晕感时,有点担心血压高了,身后赶上来的年轻同事看我大口喘息着抓着铁索坐于石阶上,个个相劝:“你别上了,我们上去给你多拍几张”,我没吭气,省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上。我想起刚才一块登山的一对本地小情侣,那个小伙子看我爬山时脚步很快,竟问我有没有40岁,我笑道:你们没看到我头发已经白成这样了?已经50多了。但这阵,晚辈的赞赏给了我不服输的底气:我前几天上到华山最高峰南峰,还怕这个南宫山主峰。于是,绾起裤腿系紧鞋带继续前行,于是快接近金顶又歇下时,我可以俯视一株扎根于岩壁上的高山刺叶栎,据说也是千年古树,这滚滚红尘一千年间又多了一位邂逅过她的旅者。真的是攀援而来,但已是正午,无旭日可观,是在主峰也正是一片建筑工地上远眺巴山逶迤山脉,景色也不是秀美无限,但靠脚靠手靠自己,我终于疲惫而来,也许可以遐想:如果人生也是一支笔,搁在笔架最高处其实并不稳当,但若有文人骚客,或许先提悬这支笔留下千古墨迹传世诗篇……人人不喜人生起伏,但若不祈求登高不拼力向上,何有伏笔?!

青春的抗争了无痕迹,只是在这样读树读山的平淡中,知天命的我万分地感恩生命,感恩生活,感恩路遇的一切美好,包括每一茎柔弱的野草每一株伟岸的树每一座厚重的山。

山的僻远,山的险峻,山的阻隔,让山林成为珍稀野生动植物的最后栖息地。我常想,走进山就是走进原始走进人类最初的朴实真诚。人类进化艰难而漫长,相比较,人类文明发展短暂而飞速,当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可以让目光注视月球、火星,可以潜入马里亚纳海沟,我们惊讶地发现亘古不变的冰山在开始慢慢消融,我们恐慌地开始划定生态红线、自然保护地,这时候,远山以厚重的胸怀收留着我们这些子孙后代也许将无家可归的忏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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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记载了遍布于华夏大地的名山400余座,这部中国古代人文神话地理著作虔诚显示了我们先人的山崇拜山信仰。山在先人眼中是神秘而崇高的,通常只有神灵可以居住,先民们采用常见的动物形象与人的形象因素复合而成山神,而山同时也是传说中“仙”的歇脚地和聚会地。有神有仙居住驻留的山,可以庇佑子孙后代,这是贱若草芥的芸芸众生的精神家园,至于历代帝王也都会竭力要将山作为最后归处,说是为了保佑后代子孙,但在内心深处恐怕更是梦想“仙”居这个令人留恋不舍的世界。究其原因,应该我们先民自古以来就崇拜敬畏山的雄伟、宽容、厚重、坚韧,以神话传说来祈祷美好,以几千年文化络印下高山景行、安如泰山、表里山河、山包海容、愚公移山、高山流水、翻山越岭、河山之德、海誓山盟等词语来喻义种种辉煌,最是王维在中华祖脉秦岭深处写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豁达率真。

帝王诗人百姓都是人,都懂得山重水复、山高水长,的确,只要跋山涉水、行走于世,就有美好与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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